千星_子夜明星灿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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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是我在午饭时间拍的歌志轩出品小吃

【原创】丑时三刻—第二章

第二章

        说句实话,我完全搞不懂常哉。就算我跟他在一个屋檐下待了一个月了,他的一切对于我而言还是个迷。

        说他稳重吧,他经常犯迷糊,出门有高德地图导航都经常迷路不说,还总是忘东西。不是把手机忘在浴室里,就是把深圳通或家里钥匙忘在衣服口袋里,等衣服放洗衣机里了才想起来这件事,逼得我拿个小本子把他丢东西的次数给记下来。

        说他傻吧,他又不傻,我们看《第一现场》或《今日说法》时,他可以提出他独到的见解,并把这一观点产生的理由告诉我,说得我心服口服。我跟他提我在事务所接触的案子时,他也能有条不紊地跟我展开讨论,甚至把我都没想到的分析角度提供给我。

        说他邋遢吧,他能用最快速度把自己待的地方收拾得干干净净,跟没人碰过似的。那天他带我去看他房间时,我甚至感觉他是来我家军训的:被子直接叠成豆腐块,书、手办和立派摆得整整齐齐,桌子表面还一尘不染,跟新买的没什么区别。地板也被他拖得干干净净,在灯光的照射下隐隐反光。

        说他爱干净吧,只要他休假,在他待过的地方,散落着用过的纸巾和杂七杂八的零食碎屑,偶尔夹杂几个空饮料瓶。虽然我知道他自己会在我回来时主动收拾好一切,但是,看到我出门前还整整齐齐的房间在我不在家的时候被他折腾得乱七八糟,再好的心情都会被破坏得一干二净。

        最重要的是,我感觉这个人看起来大大咧咧,对大多数人都不设防,甚至还有点自来熟,其实他把自己跟大多数人的距离拉得非常远。而他对那些泛泛之交的态度,就是非常客气,同时尽可能表现得稳重成熟,不把自己最闹腾最孩子气的一面暴露出来——最起码,在最开始那段时间,他是这么对我的。

        要说他真正会亲近的人,就当时还没碰到其他人的我的观察,大概是洛纪了。他们两个一见面就跟小朋友似的互损起来,常哉跟洛纪说话时的语气也跟小朋友没什么区别,还主动跟洛纪勾肩搭背。洛纪抬手去揉常哉的头发时,常哉也没意见,笑嘻嘻地低下头任由他去揉,还想着伸手反揉回去。

        看起来,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了,而且他们之间也表现得毫无芥蒂,这“毫无芥蒂”非常自然,看不出半点破绽——常哉跟我呆一块时,可绝对不会像对洛纪那样对我。

        对于他们两个的关系,说不羡慕是假的。但是,我自己都没有放下对常哉的戒心,还下意识拉远自己跟常哉的距离,又有什么资格去指望常哉主动接近我?指不定他早在同居第一天就察觉到我对他设了防,进而以这道防线为由来远离我。

        换句话来讲,最开始那会,我感觉我和常哉完全是硬生生被人凑在一个屋檐下,然后各过各的,平时也就偶尔说上那么几句必要的话,跟住酒店没什么两样。他还经常因为工作好几天不在家,他不在家时,我甚至还有些自在,感觉自己回到了以前的独居日子里。至于我在前面说过的讨论问题,次数也是少的可怜,一只手就能数完。

        要说我和常哉是什么时候开始放下芥蒂拉近距离的,还得从我进晟天律师事务所一个月后那会说起。

        在那天之前的一个月里,我和左枫要做的工作就是整理各种各样的文件,不是检查洛纪写的文书里有没有错字或多余字,就是帮洛纪把他需要的文件整合在一块,偶尔还要轮流陪他去面对那些委托人。

        说真一句,虽然大部分委托人还算好说话,但是有的委托人非常擅长无理取闹。他们把我们律师当成全知全能的存在,恨不得让我们帮他们解决一切。他们找我们帮忙时,把我们捧得非常高,甚至让人有“我们律师无所不能”的错觉;我们解决不了那些问题时,他们立刻翻脸不认人,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得出来,跟我们欠他们祖宗十八代一百万没什么区别。

        那天之前,左枫还被一个委托人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声音大到连A区那边的人都过来B区这边,看这边发生了什么。如果不是洛纪主动帮左枫解围,我想她可以把整个晟天律师事务所的人骂个遍。

        我当时正忙着手头上的工作,并没有去看左枫他们那边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这个委托人根本不信任我们,认为我们只会委屈求全,建议她跟她前夫和解。骂到最后,她嚷嚷着要把她前夫告上法庭,并给我们下了最后通牒:“你们这些小白脸如果不是吃干饭的,就给老娘把事情办好,搞死那个王八蛋,让他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安生!”

        那个委托人气冲冲地离开事务所后,左枫忽然来我的“办公室”找我。他看着委托人的背影,无奈地冲我笑了笑:“宫徵师兄,我已经尽力了,我没想到她是这个样。”

        “你做得很好了,阿枫。谁想得到她是泼妇啊?明明之前过来委托我们时还表现得挺像样的。”我想到之前这个委托人毕恭毕敬的样子,忍不住冷笑出声——不对比不知道,一对比才知道某些人的嘴脸有多可笑:“她这幅丑样真是够我笑上很久。”

        嘲讽完了委托人,我抬手拍了拍左枫的肩膀,试图安慰他几句。但是他看起来似乎已经对这种人的存在感到习以为常,平静地冲我笑了笑:“我没事,宫徵师兄你不用担心我,这种人我已经见惯了。”

        不过,如果是宫徵师兄你的话,应该能做得比我好。左枫在说完那番话后小声嘟囔了一句,被我清清楚楚地听了进去。

        我记得,左枫这小子本科时期面对很多事情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甚至可以说是“缺乏生活常识”。他大一那会,可没少因为“缺乏生活常识”这件事吃到苦头,大部分时候,需要我出面帮他解决问题。

        现在,他已经可以独立解决问题了,甚至可以在蛮不讲理的委托人面前保持冷静,耐着性子跟她讲清楚利害关系。如果换成本科时期的他来面对今天这位委托人,我想他肯定会表现得不知所措,甚至直接让我顶替他。

        一想到左枫这个我曾经格外照顾的后辈现在已经不怎么需要我操心了,我在为他的成长感到欣慰的同时,又隐约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他眼眸里的清澈已经不复存在,更多时候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在我正视他时,他会下意识避开我的目光。他的话语听上去跟往常一样恰到好处,但是仔细分析这些话时,又能察觉几分“话里有话”的意味。

        他变了。虽然我在主观上相信他还是几年前那个好孩子,但是,客观上我并不能否认他的变化——而且搞不好是我这几年来最不想看到的变化。

        我最不想看到的变化,就是他跟“Bloody Snow”这个六年前震惊全国的黑恶组织扯上了关系。而Bloody Snow这个组织,六年前差点让我葬身火海。

——————

        说完那天之前的事情后,我想我可以好好讲一下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天,洛纪忽然把一大叠资料交给我,并告诉我和左枫,事务所高层决定在我们这些实习生之间来一场竞争,谁赢了谁就可以留下,谁输了谁就乖乖地卷铺盖滚蛋。

        “你们两个听好了,想继续在这里干就认真点面对这场比赛,怕了的话,现在逃走还来得及。”洛纪面无表情地提醒我和左枫,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感情:“适者生存,金钱和效率至上,这是晟天B区的原则。”

        听着洛纪的话,我和左枫除了点头答应,什么都做不了。

        进晟天事务所前,我听前辈们说,如果运气好被分配到A区工作,那我要好好感谢暗中保佑我的祖宗。因为那里是非诉业务区域,平时的工作与B区相比还算悠闲,工作氛围也是其乐融融。如果运气不好被分配到B区,那我就要做好被压榨到直接猝死的心理准备。因为那里是诉讼业务区域,工作量大,加班是家常便饭,工作氛围也格外紧张。

        而且,我听说现在掌管B区的人,也就是我和左枫的顶头上司洛纪,虽然是某个大家族的幺子,但是与其说这个人是公子哥,是律师,还不如说这个人是混混头子。人狠话不多,奉金钱和效率为最高工作原则,靠走野路子取得现在这个位置,对手下的实习生格外严酷,甚至有些不近人情,人送外号“洛扒皮”。

        很不幸,我被分配到了B区,不得不面对高强度的工作和捉摸不透的顶头上司。幸亏我身边还有左枫陪我一起面对这些,不然我绝对有可能在第一个月内辞职。

        洛纪走后,我仔细翻阅起了那叠资料,左枫就站在我身旁,凑过来跟我一起看。

        这是一起夫妻双方在离婚后进行房产分割的案件,我们的委托人是妻子一方。当事人双方是在结婚时购入争议房产的,这套房产由夫妻二人及两人的父母共同出资购买所得,虽然属于夫妻共同财产,但是它被登记在了丈夫名下。我们的委托人在第一次找我们时告诉我们,她父母出资的份额更多。

        而这个案件的分歧点就在于,丈夫一方拿出了他们结婚前签订的协议,要求按协议办事:按协议来的话,房子直接归他。妻子一方当然不接受这份协议,给出的理由是:如果房子归丈夫一方,那她将无处可去。

        对于这份委托,B区这边是在我和左枫入职一个星期后开始跟进的。最开始,她直接找A区那边的人,说要走非诉程序。在她跟她丈夫面对面谈过几次后,A区那边的人直接来B区找洛纪,把这份委托交给我们。

        B区接受这份委托后,被大家称为“洛扒皮”的洛纪,完全没有辜负他的外号,把大部分关于这次委托的杂活都交给我和左枫——包括会见委托人。

        我一直很纳闷,明明洛纪把大部分工作推给了我和左枫,但是等真正开庭时作为原告方诉讼委托人的却是洛纪自己。他真的会看我和左枫交上去的文件吗?为什么他每天看起来悠哉悠哉的,偶尔像个幽灵一样出现在我或左枫的办公桌旁边?

        “宫徵师兄,有头绪吗?”左枫看我半天没反应,拿着文件愣在座位上,抬手戳了戳我的脸。我立刻让自己从思绪中抽身,尬笑几声后给出一个特别含糊的答案:“阿枫你别急,让我好好想想先。”

        话音落下时,我隐约察觉到,在左枫的眼中,泛起些许名为“期许”的情绪。他朝我略略伸出手,似乎想要像洛纪那样重重拍一下我的肩膀。但这伸出去的手因他的犹豫停滞在半空中,没一会便被他收了回去。

        “是宫徵师兄的话,肯定能赢。”非常肯定地说出这句话的他,忽然冲我露出微笑:“所以,宫徵师兄,在这场比赛里,请你不要大意地击败我,把我这个失败者挤出晟天,踩着失败者们的尸体在阳光下前进。”

        因为我已经没资格出现在阳光下了,而宫徵师兄你还有大把机会走在阳光下。他再一次在转身离去时低语,这句低语再一次一字不漏地传入我耳中。

        他是故意把这句话说给我听吗?为什么他会这么说?那两年里,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直到下班时间,这三个问题同那个委托直接在我脑海里搅在一块,它们混成一滩浆糊,堵在思绪通往外界的路上,让我难以安下心来工作。

        带着一系列疑问,我打开家门,飘一般走到客厅里,也不跟常哉打一声招呼,就在他身旁坐下,自顾自翻阅起了文件。

         换做之前,如果常哉在家,我进家门时绝对会跟常哉打招呼,问他想要吃什么。在他给出回答后,我可以将公文包扔在沙发上,围裙一围,食材一拿,直接开始准备晚餐。

        “咋了你这是?”常哉立刻发现了我的异样,他难得主动从他的游戏世界里脱身,拿胳膊肘碰了碰我:“大案要案?”

        当时,我头也不抬一下,闷声作出回答:“离婚案,夫妻争房产。常哉,你想要听大案要案的话,为什么不找你的同事们?”

        我刚把话说完,他忽然把文件从我手中抽走,纸的边缘在快速移动时将我的手指划破,痛得我立刻拿纸巾包住伤口,还不忘狠狠瞪“罪魁祸首”一眼。

        而这位导致我受伤的“罪魁祸首”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干了什么,他清了清嗓子,大声念出我写在文件上的东西:“本案的争议点在于当事人双方的婚前协议是否有效,如果想要打赢官司,那么就要拿出证据证明协议无效;如果协议无效,那么这套房子应该属于妻子一方,这场官司就可以赢了。我说,洛纪他到底怎么回事,怎么……”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下去了,立刻伸手把文件抢回来,死死将文件护在怀里——兴许在常哉眼里,那时的我跟护崽的小动物没什么区别:“常哉我请你立刻闭嘴,你这是在公然侵犯公民隐私权!”

        嘿,常哉这家伙,不但压根没把我的警告当回事,反而笑嘻嘻地看着我,直接开始自说自话:“宫徵你先别恼,何必嘞你这是?气坏自己可就不好了。你有啥需要帮忙的就直说,甭客气!”

        呵,我还指望你帮我?你能不给我添乱我就已经可以谢天谢地了!当时,听到常哉的话,我强撑着不让自己笑出来,平静地拒绝了他的好意。我拒绝他时,心底那个小人暗暗冷笑几声,毫无顾忌地嘲讽他。

        现在想到这件事时,我真的很想拿一张王境泽表情包来表达我的心情。那张表情包上的配文只有两个字:真香。

——————

          我完全可以确定,就是王境泽的“真香定律”改变了我和常哉的关系。至于王境泽的“真香定律”到底是怎么在我身上变成现实的,还得说一下几天后的事情。

        几天后,在某一个下午,我本来想要见一见我们的委托人,借这个机会从她那里得到更多信息。结果,我只是按了按门铃并隔着门说明自己的来意,就被她毫不留情地赶走。我转身离开时,还能听到她高声用白话骂我。

        我既庆幸自己听不懂白话,不知道她把话说得多难听;也庆幸今天找她的不是洛纪。洛纪是广州人,他肯定听得懂她在说什么——我完全可以肯定,那个时候的场面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离开那栋居民楼后,洛纪直接在微信上要求我回事务所。当我回到晟天,走到洛纪的办公室门口,看清屋里有谁时,我恨不得立刻打个洞钻进去:常哉搬了张椅子坐在洛纪旁边,两个人聊得似乎很开心。他们两个附近的沙发上还坐了个我没见过的检察官,他微笑着看他们,时不时插几句话。

        那个时候,办公室的门俨然成了一道分界线,我在这头,他们三个在那头,而左枫不属于任何一头。

        最先看到我的是常哉,他跟个小孩子似的“蹭”一下站起来,用力冲我挥手。接着是洛纪,他好整以暇地坐在原处,笑了笑询问我:“小宫你怎么垂头丧气的,碰壁了?”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心里的小人高声发出抗议,冲洛纪挥了挥拳头。如果条件允许,我真的很想揍洛纪一顿。

        那位检察官看我半天不说话,立刻出面替我解围,还不忘瞪洛纪一眼:“阿纪,既然你后辈不想说明情况,那就别继续追问他了,不要一直欺负后辈。”

        洛纪在被那位检察官瞪了以后,张了张嘴想要为自己辩解。常哉发现气氛不对,立刻让洛纪介绍一下那位检察官。

        我站在原地看这一切发生在我眼前,开始思考用什么话来感谢他们。

         不知是谁说过“检察官是律师的天敌”,我从下决心成为律师开始将这句话牢牢记在心里,平时就算是看到电视上的检察官都会暗暗发憷,更别说见到现实中的检察官了。

        所以,在我看到那位检察官帮我解围时,初见那会的恐惧感顿时烟消云散,油然而生的亲切感立刻顶替它的位置,让我想要跟这位检察官单独聊聊。

        被常哉一提醒,洛纪才发现自己还没来得及介绍这位陌生访客。他看了看那位检察官又看了看我,清了清嗓子做出介绍:“抱歉啊小宫,刚刚就想着搞清楚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完全忘记跟你介绍了。介绍一下,这位是甄觅甄检察官,既是我的同居室友,也是我和小哉共同的老朋友。”

        在洛纪向我介绍甄觅后,甄觅立刻站起来走到我面前,微笑着朝我伸出手。我稍稍愣了一下,立刻作出回应。

        他跟我握手的力度并不算小,但是他的手很凉,跟泡过冰水没什么区别。他的眼睛半眯着,从他眼中读不出一丝一毫情绪波澜。他右眼眼角的泪痣格外显眼,如果说他这个人的脸很耐看,那么,这颗泪痣是这张脸的点睛之笔,惹人想要多看他几眼。

        那边常哉干咳一声,把他和甄觅身处于此的原因告诉我:“阿纪说有些事情需要我和阿觅,所以我们两个就过来了。你看起来……似乎需要我的帮助?”

        谁需要你的帮助啊!我下意识想要把这句话冲着常哉吼出来,考虑到甄觅和洛纪都在,我把这句话收了回去。回想起方才在委托人家门口碰壁的过程,我觉得现在的我非常需要他人协助。

        而且,现在常哉当着甄觅和洛纪的面主动问起这件事,他们两个也齐刷刷看着我,等我做出回答。在这种情况下,我再拒绝常哉的话,岂不是很不给常哉面子?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之前又是我自己主动将常哉推到一边。如果我现在请求常哉帮我的话,又显得我很丢脸。

        犹豫再三,我还是选择在他们三个的注视下低下头来,请常哉帮自己一把:“常……常哉啊……我觉得……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你能不能……稍微帮我一把?”

        真丢脸。我心里的小人毫不留情地骂了我一句。把这些话说出口时,我感觉自己的脸在渐渐变烫——绝对是因为羞耻心。

        我求人帮忙时憋红脸的样子,就这样被他们三个尽收眼底。常哉忍不住笑出声,跟第一次见面那会一样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请求。甄觅和洛纪对视一眼,低声说上些什么——兴许他们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可笑至极。

        回头我一定要揍常哉一顿!我在心底暗暗把常哉骂上好几遍,我心里的小人也直接冲常哉竖起了中指。

        “那就麻烦小哉你推小宫一把了。”洛纪拍了拍常哉的肩膀,那语气听着就跟他把非常重要的任务交给常哉了一样:“小宫还是雏鸟,很需要我们这些老鸟拉他一把。”

        你们倒是把阿枫也拉上啊,没人注意到阿枫不在吗?我心底已经被疑惑填满。他们三个为什么要选在左枫不在时跟我说这些?这些话左枫不能听吗?或者说,他们知道左枫身上发生了什么?

        忽然,我听到外面响起一声雷。透过办公室的落地窗,我清晰看到:外面刚刚还晴空万里,现在却下起了倾盆大雨。

        也许,那场庭审的结果,和后来的一切,在一开始就已经被写好了。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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